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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.心尖(2 / 3)

重新饮酒。

婢女上前添酒,丝竹管弦之声重起。

对面一郎君忽而凑到身边那粉袍郎君旁,道了声:“阿牧,你说得对,美人在皮,还在骨。”

“这位娘子,当真一绝也。”

“怎么,心动了?”粉袍郎君落杯。

那赞叹的人点点头,忽而又摇摇头,叹:“身世还差了些。”

粉袍郎君笑而不语,他只是将目光落到好友楚昭身上。

但见那春碧色郎君在这般美色下,依然泰然自若、自在喝酒,不由心底赞一声:还是阿昭。

赵缇儿在一旁却如咬碎了银牙,她只觉自己是上了姜瑶的臭当了,明明那张脸半点毛病都没有…

她冷哼一声:“姜大娘子方才说,面上出了疹子,原是骗人的。”

她道:“骗我便罢,却还骗王妃娘娘,这恐怕…不大好吧?”

赵缇儿话一落,举座皆静。

誉王妃何等身份?

皇家之人,若敢欺瞒糊弄,怕是没好果子吃。

有那怜香惜玉的,将目光落在姜瑶身上,不由出一丝不忍来

“许是方才消了?”

赵缇儿又笑:“消得这般快,也太巧了吧。”

誉王妃则又看向姜瑶,这才注意到她细润盈盈、香腮如雪,哪儿有半点疹子?

一双眉也不由皱起来,她虽爱护小辈,却也见不得这等奸猾,何况在她看来,女儿家生得过分专媚,实在不是好事。

“姜娘子,你作何解释?”

姜瑶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
不过也知道,古时皇家之人重颜面,你若不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,怕是要糟。

她起身,盈盈福了一礼:“禀娘娘,出门前右边脸上确实还有一些,不知什么时候没了。”

她说得实在理直气壮,加之那双眼黑白分明,纯净无瑕,倒令人信了大半。

没人认为她说谎。

实在是这世道的人不敢想象,这世上居然有对天子之门毫无敬意之人。

誉王妃面色稍霁:“如此倒也罢了。”

唯有不远处小四郎君瞠目结舌,心想:出门前,这坏女人脸上什么都没有啊?难道是他记错了?

只是皱着一双愁眉拼命想,却怎么也想不出来。

不由抬头看向旁边的三郎君,只是到底知道这话不能大声说,只压低了声问:“三哥,她…”

三郎君却仿佛见到了一件极有趣之物,唇看着姜瑶,唇微勾:“是有疹子,阿曦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小四郎君仿佛真想起那疹子似的,煞有介事地点头。

只是也不知想起什么,那张脸又红起来,抬头又看看姜瑶。

姜瑶此时已落了座。

赵缇儿却不肯放过她。

“…虽说方才曲艺魁首已定,不过,我倒是想起一事,姜大娘子初来长安时,还曾放话出去,说自己尤擅马头琴,在宛城时还曾因马头琴得了柳大家一顾。”

“此事,大家可还记得?”

当下就有人应:“记得记得。”

姜瑶眼皮一跳。

在脑子里搜一搜。

还真搜到了这个片段。

当时姜大娘子初来长安,为了给自己挣脸面,确实吹出去许多大话去,而这马头琴,就是其中一种。

可这马头琴,她压根不会啊。

放她面前,都不认得呢。

而那边赵缇儿作势起身,她先是对誉王妃福了福身,又对王清玄道:“阿玄,看来今日缇儿怕是要得罪你了。”

她面向众人道:“既是要选魁首,自然要慎重,姜娘子这马头琴既然连柳大家都另眼相待,我等如何能不听一听?”

“阿玄这魁首的帽子,恐怕还要先放一放,听过姜娘子的马头琴才好。”

“王妃娘娘,您说是不是?”

誉王妃只做壁上观,笑了句:“你们孩儿间的事,还是自己解决吧。”

赵缇儿又看向姜瑶,道:“姜娘子,您说是吗?”

刀都递面前了,姜瑶又如何能不接?

可表演马头琴却又是万万不能的。

想来想去,自己学了又能在古代用上的…

姜瑶叹气:“赵娘子说到这份上,我如何还能推辞。”

“只是,王娘子这魁首的名头,我却是心服口服的,再者,我这马头琴久已不练,早没了手感。”

“不若趁今日宴会,便献一舞,祝王妃娘娘福寿永年;祝我大雍,国泰民安。”

她起身,朝前一拂。

誉王妃不由道一声“好”,就见那小娘子袅袅婷婷,往曲池高台而去。

红衣曲裾,绿柳拂动间,十二破间裙在行止间旖旎如花儿。

高台上奏乐名伶手一顿,也不知那红衣小娘子俯身与他们说了什么,但听一阵丝竹之乐起,已有人惊:“是霓裳羽衣曲!竟是霓裳羽衣曲?!”

众人面面相觑,但见那高台之上,青树秀水间,红衣小娘子已一个旋身,轻红丝袖往外抛出。

袖如水下,她柔荑婉转,身也婉转。

众人便见一红衣杳然,腰肢款摆,柔如杨柳枝,婉似春风意。

那丝丝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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